秋末,已经有些冷了。虽然正值当午,太阳却没有多少温度,天蓝的像洗过一样。周围的大部分树木,叶子基本凋落殆尽。只有路边的几株冬青,还有点绿色。
久别回乡,却遇到的是这样一幅萧条的画面。突然想起幼时常去的山坡,也不知道现在变成什么样子了。无聊加上好奇驱使我向山上走去。
村里的路,还是那么熟悉。上坡的小道还在,只是已经被荒草遮盖。沿着曲曲折折的小道走上山坡,让人感觉一种熟悉的陌生。山坡上的田地早已荒废,现在满是杂草。久经风雨,田地之间的界限已经模糊。山坡上零散的几颗野枣树,上面挂了几颗暗红色的果子。但幼时攀爬的那几棵大树还在,虽然没有了叶子,但枝条似乎更多了。我不仅失望起来,这里完全是另一个模样了。
快到山坡顶上,猛然发现这里多了一座孤坟。是刚修没多久的,石碑上的碑文用红色油漆笔染过,还是新的。走进一看碑文,吓了一跳。这竟然是我隔壁邻居。按辈分我们同辈,他的儿子比我小一岁,也是我儿时的玩伴。几次回乡都是各种急事,也顾不上其他人,每次都是匆匆而来,匆匆而走,竟然不知道他已经长眠于此,可他才五十多岁呀。整个山坡就这一处孤坟,坟上的荒草已经有一人深了,一个夏天荒草已经快要将坟头和石碑遮挡了。
拿出打火机,沿着坟头点燃荒草。拜台上的杂草瞬间化为灰烬。青烟在这山坳里盘旋,然后慢慢消失在天空里。对着坟头,轻轻的躬下身子。算是对邻居的问候。
起风了,山坡的荒草和树木呼呼的作响,如同妇人在呜咽。
山,成了孤山;坟,也就成了孤坟;